龙首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冷笑一声：“只是污了一点，你就不要了？”

灵狐抬眸看他，和一年前相比，龙首变了很多，不单只是脸上红色的胎记学会了隐藏，气势也越发逼人，已经隐隐有了晋升的迹象。

“你这是哪里惹来的气，跑到我这里来撒？”灵狐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清润的花茶，“牡丹花妖又怎么你了？”

龙首转身坐到椅子上：“她说用不上我了，让我哪来的回哪去？”

“这不是一件好事，你为何这般不开心？”

“难道我对她来说，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物件吗？”显然在这短短一年时间里，龙首已经对牡丹花妖动了真心。

灵狐垂眸，隐去眼底的色泽：“你可知她只有三年好活，如今依旧寻不到混沌宝珠的下落，你与她便不会有结果。”

“那又怎样，难道就只能等死，那道衍法师当真能草菅人命不成，何况那混沌宝珠究竟长什么样谁都没见过，万一是道衍法师胡乱说出来的，我们也要一味的寻找吗？”

龙首一脸不甘心。

灵狐轻笑一声：“恐怕你这一腔真心，牡丹花妖并不需要，何必呢，总归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你不如留在我这里逍遥快活！”

龙首抬眸看向他，自从灵狐再次出现，性情就彻底变了，初来妖精集市时那种只纯至真的性情没有了，他整日沉迷在风雅之所，好像唯有这样才会从中寻到一慰藉。

没人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在放荡风流了许久之后，突然间他又恢复到了平静。

龙首起身：“你根本不懂，我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说着他就要离开，却突然听见灵狐开口：“牡丹花妖可知你就要飞升成龙了吗？”

龙首身体僵了一下，眼底一片晦涩：“连你都能看出来，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灵狐目送龙首离开，轻轻勾起唇角：“入江为蛟，入海为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