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平静之下,在抬头看向夜空时,他想的是去往哪里的无措。

天大地大那种没有容身之所的无措。

想清楚这一点,蔺寻高兴的伸手抱住顾淮烨:“我想明白了,谢谢你真是帮了我大忙。”

顾淮烨好笑的搂住他:“是你自己想清楚的。”

他可没有帮上什么忙。

“但是你给了我启发,你真是我的福星。”蔺寻没忍住凑过去在顾淮烨脑门上亲了一口,“你不知道今天在片场ng后被师父叫去旁边想,我还以为要遭遇事业的滑铁卢了呢,心里有点小小的忐忑。”

听着怀里少年这么说,顾淮烨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那现在呢?”

“现在当然又觉得自己行了呗,吃点东西,我饿了。”

方才光想这件事,都没有好好吃饭。

见少年来了精神,顾淮烨也安下心来。

第二天蔺寻再拍这段戏,一遍就过了。

等关山导演喊出“过”的那一刻,蔺寻没忍住笑了起来。

逄龙和关山看着高兴的像只小燕子的跑过来的蔺寻:“说说怎么想通的。”

“我一直理解的都是灵狐伤心欲绝,哀莫大于心死后归于平静,忽略了他在知道真相后的无措和迷茫感。”

“本来还想用这个难为你一下,没想到一晚上就想通了,行吧,谁让我的小徒弟聪明呢。”逄龙没忍住捏了下蔺寻的面颊,转头对关山道,“早上我说什么来着,阿寻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