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归与熊粱慢悠悠的上了山道,他是言出必行之人,等不来结果,那就只有自己动手去拿了。

一路上倒没什么阻碍,应该是他两个恶名昭彰的原因,凡是撞见的道士,无不面带惊慌的四下走避,他们也没想主动找茬,便也视而不见的,悠哉的爬着阶梯,轻功都省了没用,纯靠腿力,其实也是好心多给对方留些准备时间。

个把时辰之后,云水宫出现在眼前。

这座天下闻名的道教宫殿,外观形式与帝宫很是相仿,虽然也是雕梁画栋,堂皇巍峨,却本持着返璞归真的道家做派,用料尽是就地取材,嵌在山坳怀中,以山势壮其势,乍一看,仿佛是从山中雕琢出的一般,气势很是雄伟壮观。

不仅宫殿壮观,如今宫门广场上聚集的人头也很壮观。

目测近一千的道士,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队列齐整,皆是一身的青色道袍,头戴扁平的混元帽,登着白布袜与船型的云鞋。

此时左手食指内扣着齐齐一个宣号“道祖慈悲”,声威煞是逼人。

迎客礼完毕,阵列中央分出条小道来,玄空带着他一排的师弟露了面。

“楚居士,闲话少叙,但凡上我云水宫有求者,需过了这千人山阵,若能安全的破阵而出,只要所求不是伤天害理之事,正一无所不应。”

话音落,他与师弟们退了出去,阵列又是一变,从横平竖直到了无数的小梅花组团,这些道士的右手也伸了出来,人手一柄佛尘,荡起了齐刷刷的一片白光。

熊粱稍微有些发憷,喃喃道:“二对一千啊,公子,我们要一人打五百个……”

楚归却笑了,他不晓得对方是运气不好,撞正了铁板,抑或是在明着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