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却吃得如此欢快,半点也不像之前那个锦衣玉食的尊贵王爷,似乎已同身边这三千兵士没什么区别了。

许是怕他等的太久,急着答话,萧祈拎起身侧的水袋仰头猛灌,水滴从唇边不羁的滑下,滑过上下滚动着的喉结,最后隐落于愈加雄伟的胸膛里。

楚归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心里忽然觉察,哦,不对。

区别还是有的。

虽然一样晒黑了许多,可是黑得更加帅气,更有男人味了,就好像前世那位美黑后方才大红大紫的某港明星一样,荷尔蒙与吸引力突然暴涨,让他这样随便的一眼,都能盯到发呆的程度。

灌过了水,将口里的饼渣咽了下去,萧祈这才快语解释道:

“故意是故意的,但也不一定就是陷阱。我跟那只耗子好歹一起相处过两月,此人乍看起来是个典型的北原人性格,豪爽直率,其实内里机心不浅。

他与他小叔争位的矛盾由来已久,尤其这一次的大战,据说他是反对无效没奈何才同意的,呵,我就不信了,四大王在外的威势越来越重,他就一点不着急?”

楚归心里将这话捋了捋,还是没明白关键点在哪儿,和他们被人设了陷阱又有什么关系?一双凤目眨巴眨巴的,仍然将人愣愣盯着。

萧祈只好将这些弯弯绕掰直了,明白的灌输道:“若我们能攻到皇宫,这位新汗王就师出有名了,可以强令四大王撤兵回援,到时候无论呼延朔漠撤还是不撤,都有无可推卸的罪状在等着他。这下你明白了,我们这算是奉旨攻城,一拍即合啊。”

楚归琢磨了好一会儿,终于琢磨出些滋味来,怪不得人家说搞政治的心眼脏得很,他现在才算是领教了,这位新汗王为了稳固地位,可也真能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