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趁这机会也探探他的底,看看能允许我做到什么程度。”

楚归又问:“若还是一意偏袒江家呢?那你怎么办?”

萧祈顿了片刻,回道:“哪有不想大权在握的至尊?权利越是到了顶峰,越是容不得旁人分享,至亲也不例外,端看他能下多大的决心罢了,我不会看错的,他也容忍许久了,我这送上门去,说不得……正合他意。”

想了想即将开始的斗争,心中对养母生出了几分愧疚,吩咐道:“母后最是珍爱她的容貌,你既然有这回春的妙法,好好侍奉着逗她开开心,也算替我尽些孝道。等日后与那两个闹大了,怕我们这点母子情分也就到头了。”

“好,我知道了。”楚归应声,无论是萧祈的拜托,还是出于他自己的目的,讨好皇太后都是十分必要的,所以答应的很是爽快。

到了慈晖宫附近,萧祈目送楚归下了车,王辇则继续前行,半炷香的功夫,转入了太极宫内。

通传后,他在侧殿暖阁中见到了自己的兄长,大定国皇帝陛下萧祉。

今日并无早朝,又在自己的寝宫之内,萧祉穿得一身白色的常服,盘膝于榻上打着棋谱,听到了脚步声,微微转头向大步行来的萧祈看过一眼,似笑非笑的招呼道:“无为,你来得正好,陪为兄手谈几局。”

萧祈有些痞赖的坐下,手里捏着颗棋子嘀咕:“跟你下棋有什么意思?我哪一次赢过了?你的棋艺是父皇手把手教的,我哪是对手啊?”

萧祉略微恍惚了一下,眼前画面流光似的闪过,尽都是先帝教导他时的场景,有握着他的小手练习毛笔字的,有将他放在小马背上教习骑术的,也有如萧祈所说,寒夜的暖阁中对坐教习琴棋的,心脏深处猛烈痛过一瞬,看向弟弟的眼光顿时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