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每次在臂上刻下竖痕时,感应到那彻骨的痛,会立刻转化为释然,带来片刻的解脱。

可即使不明白,他仍然被这句话打动了,这分明是被人毫无道理的偏爱着,关切着。

不自觉的,真心话就脱口而出。

“小时候的事,我不是故意骗你,是真的不记得。当时救你们应该是在幻觉中……萧祈,我……我是个疯子。你不要对我太好,也许哪天疯透了,连你也……”

绕着头发的手指突然顿住,似乎有些僵硬,楚归的心也不由随之沉了沉。

阴暗角落开始冒出杂七杂八的想法,可突然就被人搂得更紧了,传来的声音也溢满了欢喜:“小归,你头一次叫我名字……真好。”

楚归有些发愣,说不出此时的感觉,酸涩甜蜜皆有之,简直就是五味杂陈。

这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乎他的意料,以为是嫌弃却原来因为换了称呼而已。想了想,他挣脱了怀抱,一脸正经的重复一遍:

“你有没有听到重点?我跟你说我是疯的,不是比喻,是真的病,吃过药扎过针也于事无补,那日太后寿诞,我见了万丰宝第一眼就入了幻觉,如果不是你走过来赏酒,我应该就是直接冲上去,想要一刀结果了他。”

萧祈仍是一脸的笑意:“既然自己都知道是病,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总会看着你,不会让你一个人陷在幻觉里太久。再说了,只要是病,就没有治不好的,不管要用什么样绝世的珍宝,稀世的药材,我总能给你弄过来,你放宽心就是。”

顿了一会儿,又补充一句:“但照我来看,心病还需心药医,反正柳营现在也转了地下,柳傅也已归隐,不如,让野鬼也彻底消失了吧?待你两个仇家也了结之后,这病,多半就不药而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