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与柳傅两人走了快半个月了,不知道现在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到报平安的家信。

老烟也是,前几天将休养好的翠鸟放了出去,到现在也没个回音,南永衔尾追杀的那几个据说被正一教堵在了怀山附近,好一顿收拾,已经销声匿迹了,他应该是还没得了消息,所以一直龟缩着不敢动弹。

两边都没有音讯,他这十来天就将精力完全灌注在舞姬班子里,所幸一切顺畅,挑选出的二十六位美人居然没一个掉链子的,按照他的要求将节目排练到了精准娴熟。

他原本还有些纳闷,进班子那天遇到那么多的敌视冷眼,后来却能顺利至此,直到前天自明睐那里得知了缘由。

一来,他自己的技艺过硬,很是压服了一帮心高气傲的美人,二来,皇帝给安王指婚的御令送到了府上,众美人对他的嫉妒之情顿时变了幸灾乐祸,所谓枪打出头鸟,等正经女主人入了府,眼前最得宠的那个可不就是最尴尬的那个?

想起指婚这事儿,萧祈接旨接的很是爽快,这应该没毛病,别说他俩关系不清不楚,就算真的是两情相悦了,自己一个男人也不可能得到天下人的认同,真的与一个一等亲王成就连理,萧祈势必是要娶妻生子的。

楚归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那微妙的不爽又是因何而来?甚至基于此,已经两天没和某人说过话了,今日出发之时,若不是萧祈当着众人面再三召唤,他也肯定不会与之同车,弄到现在倒像是他因嫉妒在冷战一般。

有这感觉的显然不止他一个,萧祈其实也是这么以为的,有心想解释吧,这两日一直逮不着人,好不容易拎进车独处了,这人又闭眼假寐,一副拒绝打扰的清冷模样。

酝酿了各色试探的话语后,他还是决定直接一些的好,“小归,因为我接了指婚的旨意,所以你生气了?”

楚归睁开眼,做一脸惊讶状:“我有什么好气的?跟我又没什么相干。”然后扭头朝向车窗外,好像他能隔着厚厚的帘子看到外面的风景一样。

就这幅做派还说没生气?萧祈心中嘀咕一句,耐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