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祉拿捏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贵国皇帝陛下的意思我已知晓了,那几位义士既然是为国师讨要说法的,我自然不会派兵为难他们,至于罪魁祸首嘛,如此无法无天的宵小之徒,人人得而诛之,我会下达全国的通缉令,争取早日成擒。”

打发使臣出了殿,又散了早朝,只剩下自家人了,萧祈起身禀报了昨夜的战果,算是对皇兄的御令有了个交代。

末了,带了一脸愤懑说道:“皇兄,南永来的那些,你真的打算就此放过?这些个武夫,实在是无法无天,简直视您的威严如无物,伤亡的那些个平民又何其无辜啊!”

萧祉微微一笑,没急着答这话,反问道:“无为,这次让你带兵剿了柳营,你不会责怪为兄吧?听说……你与柳傅有些私交?”

萧祈坐回王座上,身体歪斜一些,吊儿郎当回道:

“嗐,早年仰慕那些高来高去的侠客,很想学上一身轻功,皇兄你知道的,你登基前一两年,咱们两个都过的什么日子,论这跑路保命的功夫,谁还能比得上柳傅的?所以花银子化名进营学了个把月,哎,可惜我实在吃不得练功的苦,连门都没入就此弃了。买卖而已,算不得私交。”

“那昨夜,也没能抓到柳傅了?”

萧祈一脸的坦荡:“那肯定啊,就柳傅的易容术和轻功而言,真想躲的话,天下谁能抓到他?崔公公怕也不行吧?”

一直立在萧祉身侧的崔成林没答话,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这幅面无表情的模样似乎也能算得默认了。

萧祈又接着说道:“再说他已金盆洗手了好几年,很少会出入柳营了,这事儿应该论不到他的头上,这么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超级高手,弟弟我可不想随便得罪。”

萧祉没再扯这茬,语气柔和了些:“那些年内外交困,确实很难,我也忙于国事对你多有疏忽,好在你十岁便已出宫立府,向来独立的很,长到如今已是堂堂八尺男儿了,父皇若是知道你今日有了出息,定然也十分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