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归微微一愣,明知道么?

好像是的。

能定了绝食的策略,其实心中已经对结果有了预期吧。只是真的得到想要的结论了,也没见得有多高兴,心中猛然一丝酸酸涩涩的感觉从何而来?

没待他想个明白,萧祈已摸出了钥匙,小心翼翼的将锁链解开了。

脚腕上微微有些红痕,但总算彻底得了自由,楚归压根没过脑子,腿一伸,兜胸一脚踹了过去,却立刻被人双手接住了。

一双大手开始在脚踝处按摩揉捏,似乎是在替他活血化瘀,又像是守财奴在擦拭怀中珍宝。

萧祈皱了眉头,“这么冰?盘腿坐太久,血脉都不通畅了吧,要不要先泡个温泉再出来吃饭?”

楚归被人捉着脚一阵摆弄,又麻又痒的,脚趾立刻就蜷缩了,回过神后羞怒即刻上了头,死命的挣了出来,不耐烦的回了句“知道了”,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进了盥洗室。

萧祈盯着人耳后的红晕还有略显狼狈的背影,笑得微微眯了眼,指尖似乎还残留着肌肤相触后的余韵。

盏茶的功夫,沐浴更衣后的楚归到了起居室,大大方方的开始进食。

桌面都是些清粥小菜,应该是顾及到他几日粒米未进特意吩咐的,他不觉心里又软了几分,之前决定脱困后狠狠揍人一顿的念头已经不翼而飞。

许是饿的急了,着装整理的很是随意,长长的黑发也未曾绞干,此时侧拢在胸前,蜿蜒而下的一缕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