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生出的一丝丝优越感立刻消退了,楚归“切”了一声,开始品茶。

这一品,却品出了好儿来,“嗯,大红袍?冬天喝这个最棒了,暖暖的,你品味不错。”

萧祈拎着手里的几本帛书走回书桌旁坐下,揭穿道:“怎么,只是来喝茶的?若果真如此,其他诸事不提的话,但凡你想吃想喝的,只管道来,保准吃喝到你腻为止。”

红茶的回甘立时也没了甜味,楚归开始没脸没皮的耍赖:“我帮你守着那么大的秘密,喝你几口茶叶怎么了?再说了,你自己答应过帮我想办法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实在……实在不行,做就做呗,那黄铜脸的不是老车夫了嘛,我没意见。”

说完,见人迅速阴沉的脸,他又即刻找补两句,靠近了对方肩膀,斜着眼小声道:“或者,你本尊上阵?”

萧祈被这随意的态度气到快要升天,恨不得扒了他的狐狸皮,将屁股打成个八瓣!

努力克制了一下,他闷声说道:“我正在想办法换了这敬事官,如果妥了,无名也算脱离了苦海,你耐心等上些日子吧。”

这话确实不是虚言欺骗的,多年如履薄冰的经营下来,他如今也算是羽翼初成,别的不说,自保还是有了几分的把握,最近确实定了计划,开始一颗颗的拔钉子了。王府内如此,执金卫那边也如此。只不过,真换了人,他也没打算就此让人进宫送死,只想着走一步看一步,到了时候再来想其他的办法阻止。

楚归想了想,嘟囔一句,“也行叭。”

开始无聊的在书桌上四处打量,松烟墨在手里把玩一下,又戳一戳青铜的镇纸,再仔细品一品安王玉玺的温润质地,最后眼光落在玉玺旁的一枚锦囊上。

这锦囊很有些陈旧了,绳结也是反复开解又系紧的模样,能放在象征着王权的玉玺旁边,可见是个异常珍惜爱重的玩意儿,可正因为看不见内里的全貌,他这好奇心便同猫爪抓挠一般,突然的痒了起来。

“这锦囊很是精致嘛,呵,还是个缠枝并蒂莲的纹饰。”

“你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