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认得对方的起手式,那对方自然能认得柳傅的看家绝活,可不知为什么,楚归总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他回应道:“确实是柳絮飞鸿,但我并不是野鬼。”

萧祈的假音几乎要控不住了,急急追问:“怎么可能?柳傅独创的轻功,除了他和野鬼,还有谁能使得出来?你别跟我说,你其实是千面柳傅假扮的?”

楚归毫无波澜的反驳道:“你那轻功不也有柳傅的影子,难道你也是他假扮的?”

萧祈:“我是幼年入过训练营,家人用银子买下的指点,却也绝非真传,你的又是什么说法?”

楚归:“同你一样,不过我运气好些,正赶上他心情好,多教了一手,我也只会这一招,仅此而已。”

答完了,自然该轮到对方给他解惑:“你既是拙剑派门下,那不是李之澜徒子便是徒孙了?跑安王府里来撒什么野,还把我劫出来是何道理?”

萧祈不答反问:“你呢?以你的身手,冒充个小倌隐在安王府里又是何意?”

看这架势,双方都不可能说实话了,楚归一向奉行拳头底下出真理,虽然现在不便再见生死,但高下还是可以分出来的,利索收了乌金丝与软刺,他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的再次冲了上前。

萧祈心中的邪火无处发泄,心想来得正好,多打一阵,说不准能把这小狐狸的马脚抓的更牢一些,当下扔掉枯枝,甚至连玄铁护腕也迅速解了,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

你一拳我一脚,一个肘击就还你一个膝撞,拳脚上楚归自认不落下风,可时间一长,他才发现黑衣人内力强他许多,气息也十分的悠长,可见耐力也在他数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