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拉,对着小厮低斥道:“怎么做事的,居然把瓷杯摔破了,罚你三个月的月钱,立刻收拾妥了滚出去,换个人来。”

那小厮纵是满腹的冤屈,此时也不敢哼半个字,战战兢兢的加速了手里的动作,迅速出了门。

辛夷转头对座上二人笑道:“王爷,渭公子,小的管教不力,倒叫您二位笑话了,还请原谅则个。接下来,重楼这头一次的牌子,您二位可是要竞价的?”

萧祈尚未答话,江渭已急冲冲的开了口:“要!自然是要的,这还需说么?不过不是竞价,你这小倌我想直接赎了去,你说个数儿。”

辛夷笑容略略一僵,他这宝树刚刚才展了第一片枝叶,还远没到繁花盛放的时候呢,这就要被人逼着连根拔起?

按捺着心中不快,圆滑的说道:“渭公子,重楼今儿才入行挂了牌子,还是个青竹当头的绿牌,正正经经的清倌人,您若真是要赎,我也不便强留,只需将他卖身钱翻个倍也就罢了,就当辛夷孝敬丞相大人。”

江渭带出个笑脸,觉得此人算是识眼色的,“多少?”

“不多不多,五千金而已,想必对渭公子这样的顶尖贵族来讲,实在是不堪一提。”

“五千?”江渭想想自己账上不够一千的数目,脸色顿时有些发绿,求救的眼光立刻向一旁的萧祈望了去。

萧祈却是连眼尾都没给他一个,径直对辛夷说道:“我这表弟好玩笑,逗你玩儿呢,你先去勾兑别家吧,若是他等会确实有心,自然有小厮帮着唱价。”

辛夷立刻眉花眼笑的应了一声,转头出了包厢。

江渭委屈极了,冲萧祈撒气:“表兄,你怎么也不帮着我点,我哪有开玩笑?我认真的。”

安王殿下总算给了他一个正脸:“你有那些钱么?就算有,或者是我帮你赎回去了,这样天价的一个小倌,哪有不传得满城风雨的?我担保你还没吃到嘴里,你老爹便已知晓,到时候,你是保得住自己的双腿,还是能保得住他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