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垂下眼,“忘了。”
前面的大学生司机,不经意往后一瞥:不会是个傻子吧?
名字忘了,?为啥会在这里也忘了,要是今天碰瓷出个好歹,免不了一起往局子里坐坐。
苏漾偏头看向他额头上的医用纱布,已经沁出了丝丝的血迹,在雪白的纱布上格外显眼。
她评估着他现在的身份。
一身看不出苗头的戏服,大概是清朝样式的,又不是那么一板一眼的照葫芦画瓢,应该是改动了许多。
玄烨不是魂穿过来的。
从前他身上所穿,总是尚衣局里裁得最好的料子上身,而他现在这身常服戏袍,倒有点像在哪个横店影视城出来拍戏。
苏漾敢打包票,她以前从未与这个人有过交集,不存在对方一眼就能叫出她名字来。
他应该是最近才穿了过来,又阴差阳错的出了事。
或许是出车祸,又或许是一头撞上了树,导致他失忆了以后,整个人都散发着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气质。
他好奇的盯着新鲜事物,却刻意收敛住目光,没有东张西望,反而更像是这车的主人一样,一上车反客为主,神色冷静。
苏漾一直在打量他。
和这个男人一起生活这么久,她长了几分本事,没有像当初那般被他糊弄了好一阵子,直到去西暖阁,才发现他故意露馅的表示。
苏漾熟悉他的一些微表情、小动作,以及坐姿。
不会认错的。
“我们这是去哪?”青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