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封司彻的问题,他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这是第十次下墓,但是我从来没有从墓里拿过什么东西出来,只是看看,增长见识。”
封司彻不解追问,“为什么?”
在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往下拐弯儿了,下面是看不清多少级的台阶,瞎子摸象试探着走,反正电筒的光只有照过去的,没有反射回来的。
季潇表情是严肃的,甚至是庄重的,“要是我从墓里拿东西出来,可能你就见不到我了。”
不问自取谓之窃,从墓里拿东西出来就相当于偷,谁也容不下偷自己东西的人,封司彻恍然明白了,但有一个问题他想不通,“可不也有人从墓里拿出东西了吗?也没见他们有事?”
季潇冷哼一声,“那是暂时没事,你见过哪个摸金校尉是善终的,就算后来金盆洗手,也逃不过厄运。”他爷爷,爸爸都早死,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也算是报应了,所以他从不拿东西出去,也不打算吃这碗饭,即使他得到了爷爷和爸爸所有的真传。
突然一股新鲜血液的腥臭气息袭来,然后是凌厉的拳头破空之声……
“小心。”封司彻一把拉过季潇,用手里的小铲子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小铲子是季潇塞给他防身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季潇丝毫不见慌乱,甚至眼里没有波澜,应该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站在封司彻身后,略略无奈。
他们现在还在台阶上,封司彻与对方打斗,就没有多余的空间让他施展拳脚了,无用武之地啊!
借着电筒的光线,他看到朝他们攻击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僵尸,是刚形成的,脸部扭曲,脖子不知道断没断,歪在一旁,一只手的小臂断了,露出森森白骨,染红了他的衣袖,身上遍布抓痕,又血腥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