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紫娇躯威震,心中涌现出一片失望,错了,的确是错了,她的暗夜哥哥不会这样说她,即便是在这种情形下,他也会保全她的尊严,一心为她着想。
阿墨沉着脸,脸色已经不好看了,三神使冷不丁的笑出声:“多大的事儿啊,那宫女,你过來为景寒殿下敬一杯酒,算是替冥天敬的,來我神宫中做客,大家都要以和为贵才是。”
云紫松了一口气,沒有等阿墨出声,便盈盈走了过去,提起景寒身边的酒壶,为他满满倒了一杯,酒香甘醇,沁人心脾,站在如此俊逸不凡的男子身边,本该觉得荣幸,在云紫看來,这却是一种折磨和羞辱。
景寒,他只能是景寒了,他不顾她的尊严,让她如婢女一般为他敬酒,将她与二神使梵音放在一起比较,横加贬责,如此自私的人,又怎么会是她的暗夜哥哥?
云紫举起酒杯,送到景寒手边,低声说道:“请太子殿下满饮此杯。”
景寒邪肆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瞥向她,颇为玩味的问道:“你让本殿下满饮此杯,又是有什么理由呢?单调的酒席无趣,不如如凡间朋友相聚一般,行个行酒令如何?”
云紫面上未动声色,沉吟片刻说道:“殿下有所不知,民妇來自山村,对凡间行乐之事偶有听闻,凡间之人沒有法术,不能弄虚作假,只凭真才实学,仙界就不同了,法术高的,弄虚作假什么的,都容易。”
景寒听到她自称民妇,俊脸神色一僵,寒意层层渗出,他笑了,笑得放肆张扬:“哈哈哈,,,好一个弄虚作假,你是在怀疑本殿下的人品吗?”
“民妇不敢。”云紫微微弯腰施礼,即便她现在是宫女,也做不成卑躬屈膝的样子。
“你自称民妇,究竟是神宫的宫女还是山野中的无知妇人,这神宫的规矩倒是奇怪了。”景寒邪肆的眸子扫了梵音和三神使一眼。
梵音脸色极为难看,她样貌妖娆,实则脾气暴戾,神宫中的宫女都知道,惹了冷冰冰的三神使不会有事,顶多被罚做苦力,若是惹了笑面虎梵音,那可就不是吃不了兜着走的问題了,是会丢命的。
小鱼脸色极不好看,急忙上前走了几步,深深拜下去:“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宫里有些宫女受了伤,宫中缺人手,临时招募了一些宫女上來,训练时日尚短,难免出纰漏,请殿下见谅。”
景寒周身寒气散去,刚要说话,梵音却率先一脚踹在小鱼的胸口上,柳眉倒竖怒斥道:“放肆,这是什么场合,轮得到你來插话?掌嘴。”
小鱼脸色煞白,低下头,伸出手一掌又一掌狠狠的搧在自己白皙娇嫩的脸上,云紫眸中难掩怒意,刚要说话,却被阿墨拉到身边。
阿墨站起來,冷笑道:“原來神宫教训宫女是教训给我们这些外人看的,如此,岂不是我们來错了?景寒,你难道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