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紫心里一慌,想起她前段时间她生病那晚,曲殇口对着她口的情景,虽然后来弄明白了,他只是输了自己一口真气,但那样暧昧的情景,让她还是记忆犹新。
从上轩辕山始,半年快过去了,就在思过洞中,她孤单而寂寞的度过了自己的十三岁生日,少女的心思敏感而复杂,经历许多的云紫显然不似纯真女孩一般,什么也不懂,心里也有了最初的悸动和期待。
此时,看到曲殇一改平日端肃的样子,如此妖娆,云紫不禁眼神闪烁,脸颊通红,她站在远处,不知是该返回自己的居所,还是该向曲殇问候一声。
这个当口儿,曲殇已经听到动静坐起来了,衣衫半敞,露出胸前结实而性感的肌肉,最不可思议的是,他棱唇通红,仿佛染了鲜血般,妖娆透亮,眉心处还隐隐有一点红色闪烁,他本是绝色,平日只是冷漠,让人只敢远观,不敢近瞧,如今,那份绝色中透着一分邪魅,一份妖娆,眼神中透出几分魅惑,竟让云紫有些移不开眼睛。
未等她开口,曲殇便勾唇一笑,瞬间,屋内似万千罂粟花开,芳华无限,他轻轻抬手,对她勾了勾手指:“过来,乖。”他那优美的音线一贯悦耳,悦耳中有带着一丝温软,让人心间有些痒痒的。
云紫呆呆的向他走过去,一直走到他身侧,刚要开口呼唤,却被他一把拥入怀中,唇就那样落了下来,贴着她的,丝丝冰凉,丝丝酥麻,丝丝甜蜜。
“爹——”,她想开口唤他,却在启唇之际,被他趁机侵入,唇舌纠缠,让云紫本就迷惑的心神,愈加迷惑,她是个懵懂的少女了,爹爹这样的举动,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没有抵触,没有反抗,甚至还有一丝丝甜蜜和沉醉,她想,她是真的喜欢曲殇的,如此喜欢,喜欢这个生命中第一个给予她温暖的男人,虽然,他也给她带来过伤痛和失望,但总归,她还是喜欢他的。
夜明珠从她手心滚落,跌入床下,室内骤暗,空气中喘息声愈加深重,不知何时,云紫的衣带开了,她虚软的伏在曲殇怀里,茫然而不知所措,只能被动的接受。
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唇,鲜血的腥甜混杂在彼此口中,曲殇蓦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双唇分开,他的脸停在理她不远处,呆呆的望着她脸上的迷乱,眼神忽而清明,忽而慌乱。
他猛的推开她,转过头去,“谁让你进来的?”
“爹爹,我——”,云紫慌乱的裹紧衣衫,不明白曲殇为何变脸如此之快,方才还一脸迷醉,此时却是满脸的厌弃和冰凉,她呐呐的,平日里灵活的口舌此时一点都用不上,空气凝着着,两人陷入僵局。
“滚——”,曲殇一拂袖,云紫的身体已飘落在大殿外面,重重的落下,即便修炼了一个月,她柔弱的身体也禁不住这样的重创,终于忍不住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竟安然躺在寝殿的床上,吐血的衣衫被换过了,调了调内息,发现受伤的脏腑竟然也恢复如初。
是谁?谁救了她?
暗自猜度中,曲殇从殿外走了进来,白衫似雪,乌发用一根白玉簪尽数束于发顶,没有一丝凌乱,只是,与昨晚不同的是,他的唇恢复了淡淡的粉红色,眉心也没有了那点红色,整个人又成了那位高高在上的曲殇上仙,淡漠而飘渺。
“醒了?”曲殇手中端着一碗白粥,温润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此情此景如此熟悉,就如上次她被他罚跪后一样,她也是躺在床上,他的手中也是端着一碗白粥,同样的温润如玉,只有她才知道,他那副绝色的面容下,隐藏着多少的冷漠和疏离。
“嗯,爹爹。”云紫坐起来,垂下头,接过他手中的白粥,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去,用这样的动作去化解此事的尴尬和她心中的难过。
“昨天——”,曲殇顿了顿,大约是不知怎样说起,“爹爹最近有些走火入魔,练功过于激进了些,神智不清之下难免做出些匪夷所思的行为,如果,如果伤了紫儿,你可否不要怪怨爹爹?”
云紫一僵,手中喝粥的动作停了下来,但也只是停了一瞬间,立刻展颜莞尔一笑,“爹爹说什么呢?岂有儿女埋怨父母的?昨夜的事我已忘了。”
“哦,那就好。”曲殇显然神情松懈下来,面上露出一丝笑意。
云紫粉雕玉砌的面庞上溢满笑容,可只有她知道,这笑容有多假,有多苦涩。堂堂上仙如曲殇,竟会走火入魔?这样的说法,也就是哄哄不懂修炼的小孩子罢了,也是,她在他眼中,便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如果这样可以让她继续留在他身边的话,那她就装作什么都不懂吧。
从那天后,曲殇对云紫便出奇的好,近乎宠溺,例如,每逢轩辕山众仙长开例行会议,结束后,他总会从山下给云紫带些小吃,有豆糕,有酥饼,有蜜糖,还有糖葫芦等,除了小吃,她还会收到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头花了,簪子了,漂亮的衣服了等等。
云紫觉得,曲殇是真的把她像个女儿一样的宠爱着,表面上,两人的关系越走越近,可心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为了继续安然的留在他身边,她选择了装糊涂。
她像个小女儿一样撒娇,会在闲暇时握了雪球故意偷袭他,会在他认真写字的时候“不小心”弄撒他的墨,毁掉他的大作,明明背熟的书会在规定日期里故意说自己不会背,所有的这一切,无非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让他的目光更多的停留在自己身上。
曲殇的脾气也变得出奇的好,一切她的恶作剧都统统不去理会,即便她挑战了他的极限,他也是叹一口气,揉揉她的发顶,用商量的口气说一句:“乖,以后切不可如此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