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学一点是一点,兼职的夫子们多数都是朝中大官,混个面上的师生情分也不错,再者说,贵人家里有顾虑,他们可没有。
这可是给太子面子的事情,谁会不乐意。
就连这开封府的普通人家,要是家中不是那么缺钱,也都是乐意叫女郎去进学的。
即便科考的书看不懂,可学费免费呀!只要自家备上笔墨纸砚,就有众多免费的夫子教学,能学上一些字,再会算个账,不要太务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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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闹闹的,这几日乔妹儿到哪儿都能听到这些讨论。
大人物们就不说了,像是底层百姓这些,即便没那个钱为自家女郎备上笔墨纸砚去学习,可书院中还有一些旁听的机会,也可与那些上学的女郎同室而坐。
若是没钱买笔墨纸砚,便可在沙盘上写字,能学一些是一些,学到自个儿手里的都是本事。
像是那普通人家结亲,若是新妇能认识几个字,看得懂契书,还会算账写字儿,那就是顶顶好的抢手人选了。
人又不傻,落到自家身上的实在好处,谁会往外推?
因而这开封府内,一时间,只要是有条件的小娘子,都乐意去书院中读书。且书院每季还有统一的服装,走出去也很是叫人自豪。
等到了五月份天气暖和之后,自家这个小东西也会歪歪扭扭的扶着走路了。
乔妹儿搬了小杌子,一边儿子,一边师师,当起了无良老板,抓童工给自己剥毛豆。
“乔娘子,豆豆!”对面的杂货铺里跑出来一个小胖墩,非常有力气的自己拖了个小板凳过来,“师师,我给你剥!”
王师师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姑娘,抿嘴笑了,细声细气的回他:“谢谢。”
“嘿嘿!”宗泽挠了挠脑袋,不再说话,剥一粒豆子看一下漂亮妹妹,别提多自在了。
这可把对门在扫地的宗刘氏给气坏了,“这倒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