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心慌,连谦称都不用了。
“多谢,”乔妹儿接过了豆角干,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么晚了,许大夫可是有事?”
“家中小郎君摘了些野果,听闻乔娘子会做莺桃酱,不知这山莓酱可方便做?”许秋石只觉指尖一麻,没敢多想,便将手里的篓子提起来叫她看。
“……”乔妹儿倒是没想别的,就是觉得这人是有多爱吃甜的呀!
熬这种果酱,那放的糖可多了,这会子可不兴什么吐司抹酱的吃法,这人也不嫌齁。
见她许久没应声,许秋石也觉得自己唐突了:“天色不早,是某扰了乔娘子歇息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乔妹儿叫住了他:“熬个酱不费什么事儿,许大夫将篓子留下吧,只是天色已晚,明日儿给你可好?”
许秋石回身,月光落在他身上,嘴角带着丝丝笑意:“乔娘子受累。”
哎呀,这个人怎么这么温柔的笑!
乔妹儿不好意思盯着人家少年郎看,只接了篓子,都快要关上门了,突然来了一句:“家中澄面没了,不知许大夫家可有多的?”
许秋石顿了顿:“有,稍后某便送来。”
他也不问是为什么要的,左右是做吃食罢了,送完后道:“乔娘子做酱辛苦,这些澄面便当是某给娘子的辛苦费。”
乔妹儿估摸了一下,约莫是五斤左右的样儿。
麦价每斗五十文,也就是一斤为两文,而两斤的小麦粉能做出近一斤的澄粉,换算下来这里就是二十多文的样儿。
她也不小气,便道:“明日许大夫早些去铺中,到时儿请许大夫用新的早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