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都是救人命的东西,出不得任何差错。
羊蹄缩了缩脖子,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性子,老老实实的洗米烧水去了。
一个人重又恢复清清静静,许秋石有些疲惫的放下手中的药杵,手臂再酸,也还是将药材细心收好才坐到一边歇着。
他今年十七,从会说话开始,便已学着背药方,等人上了七岁,便跟着父亲四处游走给人诊脉,直至来这开封定居,说来也有十来年的经验了。
因这些年差不多什么都见过,性子便越发的淡漠。
今儿这趟出诊回来,情绪就更不怎么好了。
那家员外的儿子是个混账,花费了许多银钱将花楼中一小姐的身子养好,使其怀孕后,又很恶劣的将人落胎,说是就喜欢看这种充满期望又绝望的模样。
你说说,人花楼的人本就有各种不得已,你便是骗些银钱,这收拾收拾也还能过下去,可这骗人感情就畜生了吧?
想到此,许秋石脸上的神色很不好,心道:能在花楼混日子的,那是喜爱你才什么都信你,一旦将人伤透了心,那什么做不出来?
所以他今儿出诊,纯粹是因为那小姐是个猛人,不顾落胎后损了的身子也发狠将再次逛花楼的负心郎给逮住,并狠狠的咬下了……嗯,孽根。
许秋石琢磨着自己的医者仁心……有倒是有,但能做到的也就是叫那家郎君的秘处不再腐烂,其他的就别为难他这个年轻的小大夫了。
就在他内心吐槽不停的时候,敲门声传了过来。
他还未起身,羊蹄就跐溜一下窜了出去:“郎君,我去开门!想来是有人来问诊了!”
许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