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了。”姜寒藏已经退到一旁,他穿着白衬衣外面套一件黑色的毛衣背心,立在昏暗里,几乎要与周围沉默的树木融为一体。

宫白下得车来,把羽绒服递给他。

“你穿上吧。”姜寒藏说道。

“我自己有。”宫白把衣服扔给他,蹙着眉,转过身拿了座位上自己的灰色羊绒大衣披上。

冬日里,又是雪山脚下,这大衣就显得不太够用。

宫白缩着脖子,走了两步,身上却又是一重。

他回过头,看到姜寒藏被夜灯映照的明亮的黑眸,男人目光柔和,道:“你这哪儿抵事,别闹,当心着凉。”

“……那你呢?”宫白愣愣地问他。

姜寒藏笑了,像冰雪里乍然出现的花朵,好似就在等宫白问这么一句呢。

“我多带了,以为都跟你一样啊。”

姜寒藏从后备箱里拿出又一件黑色羽绒服,以及一个巨大的背包,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宫白不再说话,两个人朝着山脚的民宿走去。

“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您订了两个房间,但是另一个房间的暖气坏了。一时半会儿还不好修,今天晚上可能另一个房间用不了。”

前台对他们不停地道歉,“您看二位都是男士,要不然一起将就一晚上吧?我们把房钱全部给您退了,另外赠送两张待会儿晚上的冰雪舞蹈门票,两位在我们店里的消费全部免单,您看怎么样?”

对方态度很好,又是退房钱又是赠送门票又是免费的。姜寒藏回头看了一眼宫白,宫白坐在沙发上,自然是听见了。他没说什么,低着头拨弄手腕上的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