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怪,宫白是怪姜寒藏的。
怎么就不能更坚定一些呢?为什么不对他更狠一点,他可以打他,推开他,甚至可以离开。为什么,为什么要由着他……
这样的心情,宫白是一直保持着洗漱完的。他甚至极端地觉得,姜寒藏就是故意的。故意纵容他,然后才可以羞辱他。
直到他看到姜寒藏出现在他家门口,浑身湿透,像一条累瘫的狗。
外面水涨的那么高,姜寒藏,显然是跑过来的。
那一刻,宫白说不震惊是假的。
原来,姜寒藏是会担心他的。
前世那般光风霁月、孤松入云、无论何时出现,都是从容无畏的姜寒藏,会因为因为他而出现如此狼狈慌张的模样?
震惊之后,宫白的心底某处松动了。
像是被淤堵了多年的湖水,那颗巨大的时候,松动了。
死寂的水开始流淌,就像这漫天暴雨,涌动着,奔腾着。
他甚至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放置于门后。
姜寒藏,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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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暴雨最终变成了洪水,在城市里持续了一周。
宫白生病了,姜寒藏也生病了。
可怜姜家二老,又是煮粥,又是送药。姜芸说,干脆你们俩住在一起好了,这样我也懒得两头跑啊。
可是听到这话,宫白排斥的不得了。当即就说:“你以后不要来给我送东西了,秦覆会送来的。”
姜芸正好偷懒,可姜家父母却不愿意,姜爸爸说:“哪里有让外人照顾的道理,他这么倔,我亲自照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