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还有力气,也没有任人摆弄,姜寒藏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宫白抬手揉着被姜寒藏搓过的脸,丫的手劲儿太大了,脸都给他搓红了。

他抬眸看了一眼余霜程。

余霜程一直站在客厅的一个角落,此刻他静静地看着,眼睛里竟然颇有一丝欣慰。

“不好意思余老师,你坐吧。”宫白对他说道。

他对余霜程前世今生的复杂情感,一下子被姜寒藏这一通胡闹给冲淡了。

其实他后来也猜到了,余霜程当时那么做应该是被什么人威胁了。宫白刚刚脱口而出的为什么,并不是问余霜程为什么要陷害他。他只是想问他,最后为什么不见他一面,为什么……走的那么决绝。

可惜,物是人非。

虽然眼前的人是余霜程,可已经不是上一辈子的那个余霜程了。

此刻姜寒藏也冷静下来,他终于知道他刚刚的反应像疯狗了。于是他大大咧咧地往贵妃榻上一摊,往后捋了一把头发,横眉冷眼地看向余霜程。

“这位余先生啊,刚刚不好意思。我弟——我哥哥,他不会喝酒。喝两杯就醉,这点他外公很像。老爷子是酒精过敏,一沾酒就要命的那种,最后也是被人灌了两杯小酒,结果仙逝了。所以我妈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拦着宫白,不让他喝酒。”

说罢,姜寒藏注意到宫白在瞪着他:“你瞪我干什么?这是真的,你以为我瞎编的啊。不信你待会儿问妈去。”

余霜程看着他二人相处倒是十分融洽,笑了笑,道:“无妨。我以前只知道他喝酒易醉,不知道还可能会酒精过敏,是我的不是。啊,我等下还有点事情,既然如此,我先告辞了。”

说罢,余霜程就转身要走。

宫白想留他,又不好留,只好站起来送他到门口。

推门送余霜程出去的那一刻,余霜程回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