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姜寒藏像是个追账的。

他松开了宫白的胳膊,道:“你怎么?不是说好了请我吃饭吗?给你发消息几个月也不回,现在看到我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你什么意思啊?”

追账的就追账的,姜寒藏索性无赖起来。

宫白无语,合着是他的不是了。

但白二爷此刻抬眼,望着这周边湖光水色,秋日夕阳,忽然又觉得心胸宽广。方才的一股郁结,似乎无形之中就消失了。

“你这种大少爷,哪里会理解我这种打工人的辛苦。c国那边的局势不是你们所能想象,我每天连轴转,连上个厕所都有人拿着文件等在外面让我签,哪里有时间跟你聊天……”

宫白将手揣进裤兜,转过身朝桥的尽头走去。

姜寒藏自然而然地跟在他身边,微微侧着头,唇角噙着一抹笑,静静地听宫白说话。

两个人并排着渐行渐远,一高一低,一灰一白,似是无比和谐。

榕树下,三个男人脸色各有不同,极为精彩复杂。

这弄的张灵珊莫名其妙,她看起来胆小怯懦,其实又是个情绪感知很敏锐的人。

她明明在和姜寒藏讨论实习的事情,先是她哥让她过来跟宫白打招呼,哥哥明显想让自己套近乎,而宫白却很冷漠。

这时哥哥突然拿着他自己的外套,却说那是姜寒藏的,让她披上。她隐隐感觉到,哥哥不想让宫白留在这里,想让他走。

果然宫白就要走了,脸色很不善。

然而接着呢,姜寒藏就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宫白。

起初的氛围很古怪,两个人像是有血海深仇。但随即又很快,莫名其妙的,那仇恨的氛围便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宁静和谐。

两人并排着有说有笑的走了,而她跟前的宫红玉,宫青玉,还有这个宫白的保镖,就气压莫名其妙的凝重起来。

张灵珊不理解。她看向最亲近的哥哥宫红玉,小声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