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其中关节,那男人神情巨变,嘴唇哆了哆,都不妨应声了,直接仓皇而逃。
孙则元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风也懒得给一个,转身丢下了一句:“不自量力。”
经此一遭,周围的空气安静了许多。没人敢在明面上提及东临秋家,但各个眼神你来我往,全在用神识沟通了——这些都是不敢得罪东临秋家。
敢得罪的,已经开了口——
“啧,区区一个附属家族都这么有派头了。”
不知打哪儿来的声音,反正此话一出,本就静谧无声的四周,更是如寒风过境,冰冻三尺。
孙则元倏然回头,眼神阴鸷地扫了过去:“谁!滚出来!”
这回儿轮到那个声音冷笑一声:“好大的架势。”
作壁上观的顾铮,若有所思地看向一处,浅薄朱唇微微弯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来。
眼角余光觑到这一表情的祁仲容眯缝起眼睛:“你在笑什么?”
顾铮但笑不语。
祁仲容微眯凤眼,眸色有一瞬间的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随着一阵窸窣轻响,树丛的一角落里走出一个白衣少年。少年模样清秀,温温如玉粹。手里执着一株枯藤柳枝,却仿若执着什么玉树琼枝,品流详雅,颇有仙人之姿。
众人纷纷瞪大了眼,惊掉了舌。任谁也想不到这般君子端方的人物,竟然就是刚刚对着孙则元“口出狂言”的人!
但不少见过世面的人认出了此人——
“清河闻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