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他平静地问。
细碎的水珠顺着他额前发滑过他突出的眉骨,滴在他泛着光泽的唇上,一双黑眸被烟雾熏过,深邃之余又添几分朦胧。他定定看她,上前一步,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体和洗手池之间。
面临突来的压迫,盛夏下意识后退,后腰贴上冰冷的水池边沿,胸前却是一片燥热的黏湿。
“那么喜欢看我洗澡?”戏谑的语气,脸上的神情倒很真挚。
盛夏抿了抿唇,不去看他那双攫人心神的眼睛,答非所问:“你这伤挺严重的,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话音刚落,面前的人蓦然矮身凑近,温热的鼻息轻轻覆在她的鼻尖,间歇之时,却仿佛在抽离她的灵魂。她紧张地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刚想拉开和他的距离,伸出手的瞬间,就被他抢占先机,反握住了手腕。
“你是在关心我吗?”
盛夏挣开他的束缚,没好气地回:“我是个正常人。”
因为是正常人,所以看到这满背伤口,难免会多问一句。
宋澜“哦”了一声,很是失落,重新走回热水中。
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你回国那天我跟家里摊牌了,我跟他们说,你回来了,我要娶你。”
盛夏:“……”
是这样吗?
足足十二道伤口,看起来已经是好几天前了。现在都还是这样的状态,那当时宋嘉泉得有多生气啊。
宋家如此反对,对她来说倒也是件好事。
她一瞬哂笑,摇了摇头,收回目光。
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又想起什么,回头看向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