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嗣严拍了拍床边:“过来坐。”
“不了。”盛夏当即拒绝。
盛嗣严啧声:“你这孩子,让你过来就过来。”
她品了品盛嗣严话里的意思,侧目看了门一眼。意识到盛嗣严这是在担心宋澜会偷听,也就走过去,在他示意的位置坐下了。
“您有什么事?”
公事公办的语气。
盛嗣严的心有些凉。
但想一想,这何尝不是一种咎由自取。盛夏才回来的时候,是最需要他的时候,要是那时他少些戒备,没有把对她母亲的厌恶转嫁于她身上,盛夏现在应该是很黏他的吧。
就像刚才,下意识地去抱那个男人一样。
明明那个男人伤她那么深,无数个夜晚里,还有她才生产后,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那夜,都执念着不停呓语,在刚才,她还是想得到他的安慰。
盛嗣严闭上了眼睛,突然觉得很累。
下了一辈子的棋,到头来,却把自家这盘棋下得一团乱。
家不成家,众叛亲离。
“您要是累了,就休息吧。我明天回国。”
盛嗣严眉头微拧,又睁开眼睛。
“不急……”
他想让盛夏陪陪他。
话到嘴边,又瑟缩了,改口:“家里这边有些事,还需要你接手处理。”
盛夏一声嗤笑:“我?还是算了吧。我应付男人可以,应付这种大场面,只怕会埋没了盛家百年名声。”
“你——咳,这个时候还要跟爷爷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