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这些年来,盛嗣严通过各种手段,收集到的与她父亲当年惨死有关的线索。
每次进书房,她都觉得压抑,盛嗣严阴冷的气场让她感觉不到丝毫亲人该有的温暖。
看到盛夏进来,老管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温和笑道:“小姐,我去给你泡杯咖啡。”往旁边茶水间去了。
盛嗣严今天穿了一身枣红色唐装,银白的发丝梳得一丝不苟,配上银丝边框眼镜,看上去十分儒雅。
但越是这样,盛夏越不敢掉以轻心。
盛嗣严刷新了她对亲人,以及对爷爷的所有看法,从见面起的那一刻,她就被伤得体无完肤。
半天没有吭声,盛嗣严似乎也没有说话的想法,任由她站着。
等到手里一本厚厚的书翻到最后一页,他才慢慢抬头,对她招手。
“过来。”
盛夏乖巧过去。
看到盛嗣严手中的书是《基督山伯爵》。
“老爷子怎么突然想起来看这个?”她小心翼翼地问。
盛嗣严略微侧目,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反问:“宋澜就是盛星河的亲生父亲吧。”
盛夏始料未及,双膝一软,险些跌倒。
见她这样的反应,盛嗣严古怪地笑了笑,摇摇头,收回目光。
过了良久,盛夏才勉强缓神,深深吸了口气,开口道:“所以这就是您让他住进来的原因?不,我还是不明白。”
“哪里不明白?”
“全部都不明白,”盛夏重新站回原位,挺起腰身,“当初您的意思,是要我先练出本事,再接近目标的那几家。您说过我的母亲沈月娇是宋嘉泉以前的情人,所以要把宋家排去最后接触。如今您又把宋澜亲自引来,那之前的计划,只能全部推翻。”
盛嗣严的手指在书上蜷起。
“这是在责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