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锁定了声音的来源,发现是一个约莫三十上下披麻戴孝的男子边走边哭嚎叫着往码头方向走,怀里还抱着个什么东西。
楚霄云甚为纳闷,妹子死了哥哥需要全身披麻戴孝吗?哎,好像关注点不对。
早在那哭嚎声响起时,楚霄云周围的百姓就窃窃私语起来。
“哎,那个周胜又来了。”
“从他妹子死后,每年端午祭都会来这么一场,扫大伙的兴。这是第几年了来着?”
“第三年吧,好像。我记得是三年。”
“今年算好啦。这都要结束了才来,前两年都是前脚出发的锣鼓才响,他后脚就到。整个赛程都只听到他号丧。”
“也不要这么说,他也是妹子不在了,衙门里又官商勾结,害他妹子的人得不到惩罚才这样的吧。”
“哎,他妹子是个可怜人,嫁人不淑。他做哥哥的能到这份上,也是难得了。”
“难得他穷困潦倒还能年年这么坚持给他妹子讨公道。”
“是啊,为了给他妹子讨公道,把自己的家都折腾散了也不知道图啥。”
“看他半年没动静,还以为他放弃了呢,没想到还在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