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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焕然一新的院子,苏文高兴极了。在楚霄云的鼓励下,他在村里一个赶集的日子,和楚霄云又去集市上转了转,买回些花草果苗。这次逛集,一切全由苏文做主,楚霄云只做护草使者。

回来后,苏文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两旁和石板边上都种上了花草,在靠着院墙的地方种上了果苗。有了植物点缀的院子看起来更加温馨了。

“夫君,咱家是不是更好的?”苏文做完一切兴奋地问。

楚霄云望着苏文兴奋的脸庞:“当然,文文打理的,哪能不好。”

这天换药的时候,苏文摸着楚霄云肩膀上逐渐结痂的疤痕心疼地问:“夫君,还疼不疼?”

楚霄云道:“不疼,现在是痒。”

结果被苏文轻轻推了一下,红着脸假装斥责:“胡说什么呢!”

楚霄云觉得自家媳妇真是好爱红脸啊,真可爱。他忍不住又揉了揉苏文红红的脸颊:“哈哈哈,我说的是真的啦,伤口结痂的时候,就是新肉在长成的时候,这时后伤口的地方真的会特别痒。伤口越大越痒,痒得想挠。”

苏文才发觉自己意会错了,一张小脸更红了。楚霄云笑得更大声了。

十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楚霄云又该回衙门应卯了。回衙门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签押那里销假。接待他的还是上次那个签押郑兴。

郑兴的公务桌上飘下一张沾了笔墨的纸落到楚霄云脚边,楚霄云见了帮忙捡起来。放回郑兴桌上时却发现纸上的笔墨除了人名,出生年月,等等信息以外,还有一个人的画像。那个画像上的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楚霄云看着画像问:“这人是谁呀?”

正在记录的郑兴停笔,抬起头来看了看楚霄云手中的那张纸,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就是上次张府总管来报案说他们家失踪的那个仆人。”

“张府失踪的仆人?”楚霄云想起来上次遇到的事,“找到了吗?”

郑兴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应道:“不清楚。人家自由身,爱去哪去哪,这事县衙不管,至于他们张家找到人没有,这个就不清楚了。据说应该是没有把,要是找到了,还不传得到处都是。”

楚霄云点点头,他看着画,觉得这人越看越眼熟。往事像电影似的一幕幕从他脑海中翻过,终于想起是在哪里见过了。这不是第一次带苏文来县城游玩时,撞到苏文那个男子吗。想起那名男子,楚霄云想起来,当时他还带着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子和一个小孩,看关系应该是老婆孩子。

想到这里,楚霄云问:“仆人结婚在主人府上是否会有登记?”

“啊?”郑兴不知道这个话题怎么转变得如此突兀,但还是回答了楚霄云,“这个当然要啦,主人家不给奴籍证明,奴仆是结不了婚的。不仅主人家要知晓,也要来衙门领婚契的。”

楚霄云明白了,又问:“不知这个仆人婚否?”

郑兴把办好的销假单签押处留存一份,递给楚霄云两份,让他自己保留一份,另一份交给捕房。尔后打趣道:“你怎么关心起一个仆从的事情来了?从我们这里存档的资料来看,他没成亲。反正我没有看到过他的婚契文书。”

楚霄云打着哈哈:“没事,我也是看了随口一问。想着人不辞而别,是不是人家有相好的跟人走了呢。”

郑兴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哦。要是有了心仪的人,跟着人远走他乡不也很正常的吗。不过这些都跟我没关系啦。”

郑兴把那名仆从的资料放进旁边另一堆资料里:“这些除了奴籍,又找不到下落的人,资料都要存档啰。”

楚霄云拿了假单回去给了捕房一份,把自己那份放回住处的柜子里,返回捕房应卯。

这天轮到楚霄云他们队值守县衙。楚霄云在衙门里巡视了几圈,直到中午吃饭都没见到俞鹤。吃饭的时候他问坐旁边的一个队的同僚:“怎么今天没见到俞鹤?他休沐了吗?”

那人答道:“没有,最近忙着呢。白天黑夜连轴转的,哪有时间休沐。俞鹤跟办差的一起押解上次那个偷盗的团伙去隔壁县了。俞鹤不是隔壁县的人吗,可以说是熟门熟路,杨捕快就派他跟办差的一块押人去了。昨天刚出发,应该还得几天才能回吧。”

“哦。”楚霄云点点头,随即又不明白了,“不是我们抓的人吗?为什么要押到隔壁县去审?”

“嗯?”那人有些莫名其妙,“没有啊,不是押到隔壁县去审,是咱们大人已经审了,而且已经判了刑,只是押到隔壁县去服刑罢了。隔壁县新开发了一座铁矿山,要的是人干活。懂了吗?”

“哦。”楚霄云连连点头。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