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时间眨眼而过,偲茶要去燕京的日子来临,早早的就瞧见偲万贯亲自吩咐着仆人准备行礼。
“将这个带上!这个也带上!还有这个”偲万贯将东西放上后面的一辆放东西的马车上。
偲茶瞧的无奈,连忙上前去制止“爹爹,好了!这些东西去燕京还怕买不到吗?不必带那么多东西,或许我只是小住几日就要回来了!”
偲万贯已经忙的一头汗水,闻言皱眉“你自小吃穿用度讲究,爹爹怕你不习惯,就是吃食也是如此,不如将府邸里的厨子带去!”
“别!”偲茶连忙拒绝,带这么些东西也就罢了,若是带人去武安候府,依着偲茶对那位武安候夫人的了解,定是心里不悦。所以偲茶拒绝父亲为自己安排的仆人,只是带糖豆一人。
“儿啊,带这么多人也不方便,若是茶茶不习惯,到时再安排就是!”老夫人站在府邸门口说道。明明昨夜的时候老夫人彻夜难眠,可今日为了不让孙儿担忧,老夫人却未曾流露出半分的不舍来。
偲万贯将手中拿着的偲茶平日里爱用的茶具放下,心里失落的紧,盯着仆人们将东西收拾好,而此时车夫已经准备好,偲万贯为偲茶安排的护卫也早就等候在那里,偲万贯有千言万语叮嘱,却在此刻什么都说不出。
老夫人握着偲茶的手,嘱托了几句就催促道“时间不早了,早些启程吧!”
偲茶朝着祖母和父亲微微俯身行礼“祖母父亲要注意身子,茶茶在燕京也会时常写信的!”
“去吧!去吧!”老夫人摆摆手。
偲茶忍着心里的不舍踏上马车,车夫甩动长绳,马车缓慢的行驶,偲茶坐在马车内还是没有忍住掀开车帘朝着府邸门口瞧去。只见祖母和父亲就站在府邸门口,目光盯着马车,偲茶伸出手使劲的朝着两人挥着,一直到瞧不见两人。
“母亲”偲万贯扶着母亲,语气极为不舍。而此时的老夫人不同于刚刚在偲茶面前的镇定,一双饱含风霜的眼眸带着湿润,她似乎累极一般,什么话都不想说,朝着马路尽头瞧去,却瞧不见孙儿身影,只能失望的由着儿子扶着入了府邸。
马车内,偲茶拿着手帕嘤嘤哭着不停,明明告诉自己不要流眼泪,可是眼泪却越来越多。
“小姐”糖豆在一旁急得手足无措,自己也跟着红了眼睛。
偲茶哭着哭着就放声大哭起来,她不是这样娇气的人,可偏偏如今却又真的这般娇气。明明自己上辈子出嫁都未曾这样哭泣,可如今想到自己要离开家人身边,这心里就止不住的难受。
“小姐”糖豆急得坐在偲茶身边,偲茶将脑袋埋在糖豆的肩膀上,哭了很久很久,直到最后哭着睡着了。
偲茶是被糖豆的呼唤声醒来,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还靠在糖豆的肩膀上,偲茶揉揉眼睛,就听到糖豆说道“小姐,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今日就入住客栈吧!”
偲茶微微掀开马车帘,就瞧见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泛黑,虽然武安候府让自己早日前去,可偲茶可不会为了他人罔顾自己的安全着急赶路,更何况哪怕父亲给自己安排不少护卫,可自己一个女子若是夜晚赶路着实不怎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