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慈我不准你松手!”

“算我求你了贺慈!你再使点劲儿,往上够着我的手,”言喻红着眼睛,急得语无伦次,落的脸上哪里都是泪痕,冲贺慈伸着手,“没有你我不行的,我一个人不行的!”

“松开他!我没那么多力气,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充气垫就在下面,他不会怎么样的!”言喻腕上渗着血。

“贺慈,松手!”老蒋一把抢过校长手里的大喇叭,在下面拼了命的喊着,“有消防员在,他不会有事的!”

“快松手,班长!”

“松手啊同学!”消防员也着急地在下面喊,“他会拖累你们两个人!”

“慈哥,你快松手,为了他不值得!”

赵轻轻几个人不由分说地就往五楼的教室里冲。

贺慈瞥了眼下方膨胀起来的垫子,尚未来得及做出思考,耳边就传来言喻带着哭腔的委屈声,即便在烈烈风声和人群的恐慌中,也没能消逝。

“贺慈,我疼。”

他抬头,言喻冲他晃着手腕,入目可见的红色斑驳盘桓在言喻本该拿着画笔的腕间。

他在喊疼。

‘吧嗒’一声,头顶一滴冰凉的泪珠溅在贺慈手腕上,渗进血液里,带着难言的蚀骨滋味儿。

贺慈心口没来由地猛的一疼,他最受不住言喻掉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