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轻笑低语。
“你看看你现在算个什么东西啊贺慈?你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几年活在我的阴影下面,过得很痛苦吧?”
贺慈没搭理他,目光落在林照脚边的天台边缘上,距离踩空只有一步之遥。
他并不担心林朝会跳下去或者怎样,林照要死要活那是他的事,但他自己,必须清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言喻说,要他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好人。
“我来了,”贺慈冲他伸手,“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还?”林照听着他这话,一瞬间只觉得笑的肚子疼,“你说这张画卷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冲贺慈展开。
空荡的画面上没有过多的着墨,黑与红的交织勾勒出一个逐渐熟悉的自己,他捧着一束艳红的玫瑰,倚在会场的墙上,整个场面过于简洁,寥寥几笔的阴影,有光斑和暖阳穿过头顶透明的玻璃,落在他身上。
冷漠和温暖发挥到了极致。
贺慈看着那副画,喉头有些哽塞,说不出话,久到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几乎控制不住的狂跳。
他猜到言喻擅长画静物,猜遍了所有的可能,唯独没有猜到是自己。
言喻真的画了他,用自己不擅长的手法,画了他!
“给我。”贺慈强压下心头的冲动,朝他走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