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压迫感促使穆远想转身掉头走,忽然肩头被人猛地一拽,紧接着广播室的门‘啪’的一声,被人一脚踹的合上。

“跑什么?”贺慈抬手,落在他肩头。

穆远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他一直觉得贺慈不轻易会动手,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贺慈也一直在隐忍着,除非他不想保研了。

见他不说话,贺慈微微歪头,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昨天身为广播站一员的赵轻轻在教室吐槽广播站的钥匙好像少了一份她怎么也找不到的时候,贺慈就留心这件事了。

“我有病,你不能对我怎么样!”穆远抬头,强撑着气势恐吓贺慈。

“我当然不能对你怎么样,”贺慈一向爱干净整洁,见不惯人穿得散乱,伸手理理穆远的领口,没什么波澜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生冷。

冰凉的手划过穆远脖颈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一颤。

“但是你要知道,”贺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能换掉言喻的化验单,也能再换掉你的,明白吗?”

穆远倒吸一口冷气,他实在不能相信贺慈有这种本事,许政一都做不到的,他凭什么能做到这些?

看见他那不可置信地表情,仿佛自己是什么妖魔鬼怪一样,贺慈其实是有些心有余悸的,如果言喻知道他那些七拐八拐的门道,会不会也是这样的表情。

不过他一向遵纪守法。

“言喻的化验单我当然是走正经渠道光明正大换掉的,”提起言喻,贺慈难免多了几分耐心,“但如果是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