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沉默着,不说话。

贺慈实在是太了解言喻了,不会撒谎,遇到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干脆也就不吭声。

“觉得是你的错?”

贺慈轻笑,眼神里划过一抹晦暗,不着痕迹地把人往怀里抱了抱,自从和言喻住在一起,他许久没有这种忽然心悸的感觉。

和当初一样的心悸,言喻离他越远,这种感觉越是强烈。

“别害怕我。”

贺慈轻声哄着他,挑着青筋的手掌落在言喻清瘦的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着。

“没有人不自私,穆远想活,想怎么活下去,那不关我的事。”

“言卫国踩在道德底线上侵犯我,我只是自卫,言言,那不算坏事。”

“言卫国抢走穆远的东西,那是他做的恶,要真是造孽,那也是我该承担的,我这个人坏到骨子里,你是唯一一根牵着我脖颈的线。”

“你松了手,我就坏的毫无底线。”

贺慈讲话总是很有道理,“所以,拜托你,千万拉紧我。”

贺慈很少在他面前讲这样的话,许是不情愿讲,又或者是担心他害怕,很少会在他面前暴露这些阴暗又自私的本性。

但这会儿在言喻听起来,那些冰冷的话里,暗暗的情绪却诚恳又让人万分心动。

言喻鼻尖一酸,“才不是你的错!可是当时你还没有得到我,你不怕不怕我永远不知道这件事吗,又或者,我再也不回来了呢?”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

言喻急的在贺慈怀里乱扑腾,“我要生气了,你再这样会得不到我的!”

“现在也没有得到,但我一样爱你。”贺慈抿唇,低头,抬手抹掉言喻眼角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