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慈把他的情绪看在眼里,但到底没说话,一直到下午放学。
“言言,我们就先走了哈!”
一堆人蜂拥着从教室后门口挤出去,不到片刻,整个教室就只剩下了言喻和隔着一条过道的贺慈。
听着隔壁桌位上传来沙沙的写字声,言喻皱着眉,偷偷看了眼认真写字的贺慈,欲言又止,想问他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如果真的是贺慈做的,那他和贺慈算不算是间接害了穆远?
言喻戳着手里的笔,一下一顿地点在本子上。
倏地从空中飘下来一张纸,落在他面前,言喻怔愣片刻,低头,纸条上清隽有力的字迹,除了贺慈,他再找不到第二个人字写的这么好看。
板挺端正,像是拓印出来的,端端正正地排列着三个字。
【对不起。】
“干嘛要道歉啊?”言喻冲他眨眨眼,问道。
“不知道,我还在反思。”贺慈站在他桌边,垂着手的样子看上去乖得要命,“看你不开心。”
“你怎么知道?”言喻寻思自己一下午也挺闹腾的,赵轻轻她们几个女生也没看出来。
贺慈没说话,指了指他屯放在言喻抽屉里的牛肉干。
言喻:“?”
“前天这个时候,这个已经见底了。”贺慈如实说。
言喻:“”
“和我有关?”
贺慈伸手,抚平他微微皱起来的眉头,言喻一下午心不在焉,他心里也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