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正松既然收养了贺妗,那贺慈多半也算他半个孙子,这么说的话,他和言喻自然也是一家人。

贺慈身边骤然一敞亮,没了言喻的身影,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身上,整个人仿佛透明一般。

他有些不习惯,强烈的不真实感从心底涌上来。

“是。”

言喻还没开口,贺慈生怕他反悔似的,抢在他前头答了话。

老将一副早就看破他俩那表情,笑了笑,没说话,真是见过关系好的,没见过关系这么好的。

和爷爷奶奶道了别,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回了奉城,接踵而来的就是异常艰苦的学习任务,一到了高二的后半学期,哪里还有那么多吃喝玩乐的机会。

是以言喻一回到学校,连李少杰的冷嘲热讽也懒得搭理,整天被贺慈吊着脖颈学习,连带着桌肚里偷偷藏着的那些零食,也被贺慈搜刮了干净,换成了牛奶和吐司。

学累了在好说好哄地骗贺慈两句,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然后等到贺慈反应过来了,又在贺慈异常严肃的神色下,慢慢从桌子上爬起来。

早读是言喻毕生最大的噩梦。

“蓝,取之于青而蓝于青”

言喻太容易饿了,一大早上站在贺慈边上饿的天花乱坠,什么心思也没了,一边躲在贺慈身后啃着贺慈给他提前准备的甜薯,一边打着瞌睡背书,眼看着手里的甜薯就要戳脸上去了。

正昏沉着,脑袋上突然被轻轻敲了敲,言喻立马精神了,弯着腰给老蒋道歉,“我发誓下次再也不上课吃东西了!”

“真的,都怪这根甜薯,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