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就加”言正松的话倏地一停,猛地看向老蒋,“加多少?”
老蒋笑着冲他比了个‘三’。
这会儿终于轮到言正松犯蒙了,拿着陶瓷酒杯的手微微发颤,三十分,那得踩死多少人啊。
“所以,我的建议是,不要让言喻转学了,”老蒋看了眼不知道跟贺慈在说什么悄悄话的言喻,“说句不好听的,名藤不管是教学实力,还是教学设备,都要比您这边稍微好一点。”
“而且还有贺慈辅导他,您应该更放心才是。”
言正松好不容易才给自己的孙子安排好了学校,这一听又要让孙子走,顿时心里就犯起了嘀咕,可总把言喻关在自己身边那也不是个事,毕竟孩子前途才是最重要的。
“那这事还得我们小言自己看。”
言正松一边说着,一边朝贺慈走过去,伸伸手,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贺慈撑着沙发,晃悠地直起身子,几乎站不稳,但还是惦记着要先给言喻说一声,于是转身,冲身后的言喻指指爷爷,又指指门口。
“我要出去。”
言喻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想去扶他,却被贺慈避了过去。
贺慈后退一步,看向自己不怎么听使唤的腿,又嘀咕,“不能惯着它。”
抬头,一脸不情愿地看着言喻,“惯我。”
一回头,看见老爷子人都走到门口了,贺慈才迈步跟了上去。
乡间的夜风很凉,依旧没能吹醒贺慈沉醉的昏意。
言老爷子看了眼眼皮几乎耷拉成一条缝儿的贺慈,骂了句‘没出息’,半两酒就这样了。
“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