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睡觉,明天早点起,从正门走。”言喻一脸傲娇,谁还不能追个人了,就贺慈矜贵,追个人还要借口。

好的。

贺慈安静了,如果忽略他那一脸的醋意。

他从衣柜里出来,一言不发地把言喻的东西收拾好,一件一件叠的整齐,放到衣柜里,活像个居家保姆似的,然后不吵不闹地脱了外套,换上言喻给他准备的多余的睡衣,躺在言喻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睁着眼睛不说话。

“未成年法不会改变,”言喻拿过枕头躺在他边上玩手机,装作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贺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慈酱你要是表现好的话,言言可以提前给你转正哦。”

贺慈转头,阖黑的眸子一动也不动,盯着眼前正在玩消消乐的言喻,嘴角的笑意不甚明显。

“言喻。”

“嗯?”

“像做梦。”

带些粗糙的掌心落在脸颊上那一刻,轻轻抚摸着,尽管不带一丝其他的意味,言喻还是难以抑制地红了脖颈。

倏地枕头下面有什么东西硌到他一样,短短一秒钟,碍着身边的贺慈还在,他也没去深究。

“像在做梦。”贺慈重复,平日里总是带着些凶意的眸子,这一会儿柔的能化出水,尽管两个人睡在两张被子里,什么也没有干,贺慈已经很满足了。

手掌上托着的那张脸贺慈曾经在梦里无数次放纵过,现在正儿八经地捧在手心里,他却又不敢动了。

手上的温度还在,甚至还在持续升温,言喻捧着手机一动也不敢动,偶尔一侧眸,才发现旁边的人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