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没吃饭吧?”言喻收了毛巾,从桌上拿过来自己准备的糍粑,递到贺慈面前,拿出一块递到他嘴边,“这个呢,叫红糖糍粑,我跟我奶奶学的,你要不要尝尝?”

“其实我也不怎么会,可能有点丑,但味道应该是不差的,你尝一个就好了,其他的给妗妗,我猜她应该会很喜欢。”

甜腻的香气从饭盒里面传出来,贺慈一直到现在,也想不通,言喻为什么会喜欢他这样生活在黑暗里的人。

时间仿佛定格一般,贺慈垂着眼睫,心口还在砰砰跳着,那里是温热的,他记得,这里好久没这么跳过了。

“她要是喜欢,我以后经常”

言喻似乎还在挑哪个的形状会好看一点,贺慈手心浸出一层薄汗,呼吸不由得重了几分,几乎是下意识的,没有给言喻任何的思考时间,垂着的那只手缓缓扶上他的腰,然后低头,咬下言喻指尖的红糖糍粑,舌尖意犹未尽似的,在那上面多停留了几秒。

“糍粑,”贺慈重复了一遍,“贺妗应该不喜欢。”

很甜。

甜到贺慈这辈子也忘不掉今天的味道。

贺慈的下巴轻轻抵在言喻肩头,缠在言喻腰间的手臂恍若盘蛇一般,悄无声息的收拢着,那里的肉软软的,隔着薄薄一层睡衣,他几乎能感受到言喻意外的颤栗。

“言言,”贺慈哑着声,“你踮踮脚,好不好?”

没有汹涌的蛮劲儿,只有言喻难以形容的温柔,像是在供奉神明一般,贺慈突如其来的拥抱恍若春天里的一阵风,生怕惊扰了他。

“都还没在一起呢”言喻嘴上不乐意,身体倒是实诚地往高拔了拔,“你别使那么大的劲儿。”

贺慈趴在他颈窝里,闷闷应了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样,耳边的短茬儿照样扎的言喻一个劲儿的往回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