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回头,高大的座椅遮挡了大半目光,隐约只能看见角落里有一双白色的球鞋。

不是新鞋,但刷的很干净。

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言喻抿着唇没说话,目光在那上面短暂地停留一秒,印象里好像也有个人总是穿的这么板挺干净。

贺慈嘴张了一半,却发现言喻突然没什么兴趣地把头扭了回去。

贺慈:“”

陈玉:“这可不能怪我啊!你自己嘴搁那撅半天,放不出”

“你再看他试试。”贺慈面无表情的看他,手上的青筋微凸,显然是在耐着脾气。

陈玉的位置是言喻的斜后方,虽然离得远,但是能清楚的看见言喻的一举一动,这么说起来的话,这还是个绝佳的僚机位置。

可偏偏僚机不是什么好东西。

贺慈咬肌紧紧绷着,如果不是碍着言喻的面子,旁边的再多说一句话,他真的会动手打的他哑口无言。

男生似乎也预感到了这气场的些许不对,被贺慈吓得耸了耸脖子,做了个自戳双眼的手势,“不看就不看撒。”

然后躲在一旁,继续看这两人上演默片。

火车晃晃荡荡一路,椅子和窗中间露出来的那根呆毛也在贺慈手上晃荡了一路,像是刚出生不久的小鸭子,毛软塌塌的。

临下车的时候,言喻看着头顶搁置栏里硕大的行李箱,沉默了一瞬间,然后踮脚,正准备把它拿下来的时候,身侧忽然出现了一双根骨分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