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掌心落在提拉米苏柔软的背上, 言喻眨眨眼, 努力把要掉出来的眼泪收回去。

“提拉米苏明天要打疫苗。”言喻托着提拉米苏,往他那边递了递,“它很乖的, 你也不要了吗?”

“它是你的猫。”

冰冷的声音从沙发边缘传过来, 药酒也晾干了, 贺慈拿过沙发上的袜子, 开始给他穿起来。

言喻愣了一会儿,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 眼泪已经黏在了提拉米苏的小黄毛上, 一小撮一小撮的。

贺慈不要提拉米苏了,言喻咬紧嘴唇,脸色也跟着白了一圈。

“贺慈,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言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一点,“我以后再也不说陆宣的坏话了, 行吗?”

“或者你告诉我那里做错了,我下次不犯了行吗?”

贺慈眉头紧紧皱着,似乎是被眼前人问的烦了,抬头,过于冷漠的眼神把头顶的小兔子吓了一大跳。

对上言喻红肿的眼睛,那双眼睛实在是太漂亮了,微微垂着,眼泪的雾气缠在眼睫上,要掉不掉的。

贺慈的心猝不及防猛地一缩,原来比放弃言喻更痛苦的,是见不得他痛苦。

“言喻。”贺慈看着他。

被喊到的人下意识挺直了脊背。

“我知道错了。”言喻抱着提拉米苏往他怀里推搡,“你抱抱它,它真的很乖的。”

可贺慈却像是从未认识过他一般,神色冰冷的如同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后退一步,刚好错过言喻怀里的猫。

“为什么对我好?”贺慈问他,眼神锋利的像是一把箭,“喜欢我?还是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