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贺慈低沉的声音,谈不上训斥,但语气也格外严肃。

贺妗抬头,对上贺慈混黑的眸子,委委屈屈‘啊’一声,瘪了气似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乖乖趴在言喻怀里,一声不吭。

这么热的天气,小姑娘挂着这么大一副墨镜,不舒服是肯定的。但贺妗和别人不一样,她的眼睛受不得强光,贺慈不能由着她任性。

言喻替小姑娘一抹头上的汗,心疼地晃了晃怀里的妗妗。

“她不经凶不经凶,那么凶干什么!”

言喻恼贺慈一眼,走到他跟前,踢了踢他的小腿,伸手。

黑色运动裤上瞬间多了几点斑白的灰,不过贺慈也不怎么介意。

他安静垂眸,言喻的掌心出现在他面前,汗渍黏在手上。

即使湿糯糯的,可是看着还是好摸。

贺慈从猫包里拿出湿巾,覆在言喻掌心,一根一根仔细擦拭,原本白皙的指尖被他搓的粉红一片。

湿软的触感从手心传来,言喻一抬头,把贺慈脸上的认真看的一清二楚。

莫名袭来的一阵悸动。

言喻低头的一瞬间,悄然红了脸。

“嗨呀,不是,我先谢谢你!”言喻腾不出手,只能用脑袋撞了撞他的肩头,“木头酱!纸巾给我,妗妗出汗了!”

贺慈后知后觉,耳根烧的通红,把手上的湿巾递给他,低声说了句‘不用谢’。

言喻在小姑娘脖子上擦了擦,压根儿没有打算搭理他的意思。

“走啊乖乖,我们不跟他讲话。”

赵轻轻老远就看见言喻怀里的小妹妹,摇着手里头的蒙太奇冲她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