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废旧教学楼后面出来的时候,贺慈顺手打了校医室的电话,垂眸的一瞬间,看到了校服上沾着血,很明显的一点,大概半个指甲,就这么沾在校服袖口上。

他紧拧着眉,这无疑是比言喻闹脾气更难处理的一件事。

校服里面穿着一件短袖,可他不能脱外套。

想了想,他还是回了教室。

言喻坐在自己位置上,动也不敢动,怀里的提拉米苏睡得香甜,兴许是言喻怀里太暖了,小猫睡得肚皮都朝上翻了。

提拉米苏谁也不给摸,唯独在他怀里乖得要命。

陆宣几个大男人在边上看的眼红,闭口不提关于言喻身世的事。

“贺慈还没回来吗?”言喻怕吵醒提拉米苏,轻声问他。

依着陆宣对贺慈的了解,贺慈揍人的时间也挺快,于是胡乱回答了言喻两句,“快了快了,洗碗不得排队啊!快快,是兄弟就给我抱一会儿!”

言喻小气得很,往后退了退,把小猫护在怀里,“这可是我闺女,你闺女她能随便给人摸吗!”

“什么就你闺女了,”陆宣笑骂他,“这是人贺慈的种好不好?”

言喻听他着话里的意思,陆宣这厮像是还有些吃味儿。

陆宣喜欢贺慈,他以为这猫咪是贺慈的,所以他觉得自己说这猫是自己的,他不开心了。

可这确实是言喻的猫啊,他见的比贺慈早的多了。

言喻想了想,还是妥协了,“那你只能摸一把。”

陆宣伸着手,还没来得及落在猫身上,就被一道黑影给挤了开来。

陆宣:“”他这么大一个人,是真看不见?

‘嘭’的一声,一杯热牛奶出现在言喻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