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被言喻铺的松软,衣柜挤得满满当当。言喻好像真的把房子卖了,给家里还债。

贺慈垂眸,其中情绪不明。

这种情况下,言喻一应当他不好意思了。

谁还不是个娇娇要面子的喽。

如果不是因为贺慈戴着帽子,言喻轻而易举地就能发现贺慈泛红的后颈。

“慈酱,”言喻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你这里怎么破了呀?”

“蹭伤。”

贺慈这么说,言喻当然不信,但在吃饭的时候刨根问底也不太好。

贺慈坐在他对面,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掀开饭盒,东坡肉的香味一下溢满了整间宿舍。

酱红的肉肥而不腻,弹弹糯糯的,油水还在顺着大大的肉块往下流。

言喻看的眼睛都直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西红柿鸡蛋拌饭,委委屈屈地吃了一口。

不香。

然后又抬头,委屈巴巴地看着贺慈,眨巴眨巴自己微微垂着的狗狗眼。

没有味道。

想吃肉。

贺慈把他这副模样看在心底,嘴角的笑意不甚明显,神色淡然地抽了张纸巾,递给言喻,“嘴角有饭。”

看见对方好像没有给自己挑一块肉的想法,言喻委屈巴巴的‘嗷’一声,放下筷子,接过纸巾,低头擦了擦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