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运动会的事情发酵以后,班里几个男生空前的团结起来,尤其是言喻撺掇着打了场排位,革命的友谊瞬间建立起来。

宋默本来还觉得陆宣这人难以接近,毕竟和贺慈玩得来,成绩也不赖,哪里跟他们这群渣渣有共同语言,结果一场排位,大家有了共同骂娘的目标。

“得嘞!”

“慈酱!”言喻一边痛苦地挣扎,一边抓着贺慈的桌子不肯松手,“快救我!”

贺慈淡淡瞥了眼陆宣捞着言喻的地方,不到一个小臂,就能捞紧,宽大的校服围着腰折了几折,还是宽。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贺慈眸色暗了几个度,落在正在和言喻硬抗的陆宣身上。

“让他自己走。”

陆宣一愣,还没想通这话什么意思,抬头一对上贺慈那漆黑的眸子,浑身一冷,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胳膊已经下意识地放了下来。

“言喻又浪了是吗?”历泽明一边从裤兜里掏饭卡,一边跳上多媒体的桌子上拿教鞭,在地上敲得响,“吾儿不孝,为父以鞭揍之!”

“我靠!”言喻惊了,一把拿过桌上的饭卡,撒腿儿就往外跑,“你们以多欺少,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赵轻轻拉着薛雅在后面笑的直不起腰,“轻点打,言喻受不住!”

一伙人一窝蜂地追着言喻走出去,整个教室一下子空荡了起来。

贺慈出去洗了餐具,他没有在学校吃饭的习惯。

家里小姑娘因为眼睛有问题,又不喜欢吃药,所以贺慈每天都会起得很早,想办法把能融化的药放进小孩的饭里,有时候时间早了,也会给自己做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