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蒋骂骂咧咧地批着语文卷子,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一口绿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瞥眼就看见门口的贺慈,那股子怨气荡然无存。

“诶呦!”老蒋一拍大腿,招呼他过来坐,“贺慈啊,最近感觉怎么样?”

贺慈家里的那些事,他一直知道,他不希望这孩子因为这些事产生什么心理负担,才特意让他做了班长,希望他能和大家多交流交流。

结果这一半年的情况综合看下来,贺慈就算是做了班长,也还是忘不了他父亲的事,这里的学生对他的态度,并没有比以前好多少。

贺慈‘嗯’一声,没坐,站在老蒋跟前,想起陆宣觉得他‘嗯’一声很敷衍,又说,“挺好。”

老蒋也不说话,笑眯眯看着他,“言喻既然没来,那他的事就麻烦你说给他吧。”

“他来了。”

话音里拒绝的语气格外明显。

老蒋知道贺慈最怕麻烦,而且贺慈比起三年前,更加沉默了。

他见过贺慈四年前在京大的答辩直播,那时候的贺慈年纪虽小,但是面对着京大的各色大神,说出来的话铿锵有力,丝毫不怯场,连眉眼之间都是悦不尽地风光。

老蒋拿着他那把老蒲扇,老神在在地在贺慈肩头拍了拍,从一后沓卷子里挑出言喻的卷子,指着最后的作文给他看。

“言喻这小孩挺好玩的,我觉得,你俩应该聊得来。”

贺慈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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