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手机屏幕上为数不多直逼三位数的四位数,言喻搓了搓脑袋上的毛,认命的打开兼职网站,先找一份家教的工作再说。

他成绩不怎么样,画画倒是还可以,静物画,人物画,风景画都不在话下,说起来还得感谢那对便宜父母。

夜深。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吱咛’一声,惊醒了床上的贺慈。

四周的一切过于熟悉,片式的暖气,里面水流动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带些欧式的小窗台,点缀着鲜花,被女主人搭理的很是精致,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兰花香。

不远处走过来的男人身形高大,手里端着一杯温水,笑着放在贺慈床头。

宽厚的手掌落在贺慈瘦弱的肩头,男人笑着打趣他,“他奶奶的这么瘦,还怎么跟着老子混?”

贺慈闻声低头,自己的手不如想象中那般有力,反倒是小孩模样,尾指上甚至有几道冻红的斑疮,三道还是四道,记不清了,只有男人宽厚的肩,还是记忆里的样子。

贺慈抬头看向窗外,风高雪急,是这男人把他从外面捡了回来。

男人放下手里厚重的字典,“老子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好事,老天倒平白赏了我个儿子,你妈说了,‘慈’这个字儿好,能抵老子的罪,以后你就叫,贺慈。”

“以后老子罩你!”

贺慈。

他低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