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馆一如既往地热闹,一放学,这里必然是小情侣们卿卿我我的必经之地。

言喻也不例外,今天是他和许政一两周年的纪念日。

他原本是不知道这什么狗屁纪念日的,还不是听许政一天天念叨,那架势好像他不过这节日,两人不如掰掰算求。

反正他是巴不得两个人赶紧分手。

书里可写了,许政一这人不老实的很,据说有个白月光在医院躺着,一周三四次的往医院跑,还能给原主哄得上了天,一点儿被绿的苗头都没察觉。

落在别人眼里,许政一那是可劲儿地对言喻好,好像言喻不拿出点儿诚意就是当代陈世美,对不住人家这份心。

许政一为什么想过这个狗屁日,言喻心里门儿清的很。

言喻家里算是有点小钱,父母在国外有一家小公司。一年的生活费也不少,七七八八全他奶奶的花给了这小子。今天一再提这个纪念日,还不是为了礼物。

许政一可就不一样了。

家里世代从政,父亲是奉城一家银行的行长。近几年雷厉风行的落马了几位高官,他爸妈也跟着提心吊胆,对他的花费尤其控制的很,所以许政一才找了言喻这么个冤大头。

手是肯定要分的,但是,礼物他言喻也得要回来,这两年七七八八在许政一身上少说也花了奉城半套房。

“欸,都让一让。”言喻一边黑着脸,一边拖着比他脸更黑的许政一,两个人被推搡着挤着差点儿没地方落脚。

言喻语气前所未有的膈应,“别挤着我大宝贝!”

“小喻,”许政一看着头顶那沾着厚重油腥的‘小贝壳面馆’的牌子,停步,蹙眉,“你不是说定好餐厅了吗?”

以前两个人过的那可是小资生活,不说星级餐厅,至少这种路边摊,言喻可从来不舍得让许政一吃。

言喻斜睨着瞥了许政一一眼,瞅着他那跟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言喻回头看他,面不改色地吭了一声,微垂的眼角有些无奈,局促地捏着裤腿,“是这样,大宝贝啊,我最近手头有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