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良把家里收拾地很干净,就是家具太少, 显得房子里空荡荡的。
云方看见那个沙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半个月前的荒唐事,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按理说小年夜应该是吃饺子, 但是易尘良的厨房实在是物资贫瘠,外面的雪下得越来越大, 也没人想出去买菜。
“你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饭吗?”易尘良回卧室换了身衣服, 踩着人字拖进了厨房。
“老爸出差老妈去外婆家探病, 晚上家里没人。”云方转头见他穿的这一身直皱眉, “你不冷啊?”
易尘良上面穿了件薄薄的灰色卫衣, 底下穿着条宽松的睡裤,光着脚穿拖鞋,仿佛活在春夏。
“有暖气,穿多了热。”易尘良习惯性地往兜里摸烟, 半道对上云方的目光,把塑料袋里的糖瓜拎到案板上,一拳头敲碎了。
易尘良捻起一块放嘴里咯吱咯吱地嚼着,问云方:“吃吗?”
“吃。”云方正在洗菜,手上都是水, 自觉地张开了嘴,示意他扔进来。
易尘良拣了块大的给他扔嘴里, 手指黏了芝麻,就顺道舔了舔,看得云方眼皮一跳。
“舔什么舔, 洗了!”云方挪开目光,拎着刀在案板上切菜,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剁谁的手指。
易尘良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更年期啊?”
“…………”云方一菜刀甩到案板上,阴恻恻地转过头来盯着他,“来,再说一遍。”
易尘良拎起糖瓜就跑了。
厨房里的菜有限,云方用尽毕生厨艺炖了个冬瓜汤,炒了个青椒鸡蛋,等他端着菜出来,易尘良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云方看他穿得这么薄就觉得冷,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吃了饭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