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 我也不知道。”云方扶了一把有点站不稳的易尘良, 结果被他一把抱住了胳膊不肯撒开。
两个没醉的人对峙半晌,最终还是常子期败下阵来,原因无他,齐获如同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 撕都撕不下来,一口一个宝贝儿子叫得常子期额头青筋直跳。
他丢不起这个人。
八爪鱼父亲被想“弑父”的儿子塞进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云方收回目光,伸手戳了戳易尘良的额头,“醉了?”
易尘良抬起头来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喊他:“云方?”
“嗯。”云方难得见他这么乖的样子,很是稀奇了一会儿。
他记得自己之前喝醉只会倒头就睡, 醒来就只剩头疼恶心。
却不想醉了会是这么副模样。
“有点晕。”易尘良撒开抱着他胳膊的手,使劲捏了捏眉心,小声地嘟囔。
“回家喝点水, 睡一觉就好了。”云方的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下来。
大街上安静极了,昏黄的灯光照在河面上,粼粼水光微漾,空气里还残留着烟花爆竹的焦味。
“回家?”易尘良叹了口气,眼皮耷拉着,一副十分不开心的样子。
云方极少见他叹气,“不想回家?”
易尘良不说话,两只手慢吞吞地抓住了云方的手,又闷声喊他:“云方?”
云方耐心地应声:“在呢。”